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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醉和高燒的感覺有點像。
暈暈乎乎,彷彿坐在船上,腦門發熱,思考不順暢。
大半夜的醫院只有急診,沒法立刻做診斷,只能先做些應急處置。
一番折騰過後,等終於掛上水,已是凌晨三點半了。
景添靠在輸液室的躺椅上,很快昏沉沉睡了過去。可睡得也不踏實,他不停地做夢,時不時轉醒。
他夢見自己在高中的學校醫務室醒來,老師告訴他,他在樓梯上跌了一跤,睡了半個小時。若是沒別的不適,就可以回去教室上課了。
走進教室,所有人都埋着頭,面容模糊,桌上是壘得高高的書本,耳邊只能聽到沙沙的書寫聲。
沒有鄭尋千,沒有楊悅,他也不在A大。有的只是即將來臨的高考,和他那厚厚的眼鏡片。
他站在教室講臺前恍惚地想,難道一切都是做夢,都是自己的臆想?
可他爲什麼會想出那些東西呢?他的世界如此狹窄,兩點一線,課堂和書本佔據了他的絕大部分時間。這樣的他,居然也會在夢裏文身,在夢裏和一個陌生卻又充滿魅力的男生接吻、做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