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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教，歌手，翻譯。也就是說，一個暑假打三份工？”江虞一字一句說出來，語氣令人琢磨不透。
程蘇然平靜地點頭。
無論她自己養活自己是一件多麼值得驕傲的事，也彌補掩蓋不了背後緣由帶來的酸楚與苦澀。她只能極力控制自己，做到不卑不亢，維持一份脆弱的體面。
氣氛又陷入了沉默。
江虞若有所思地盯着她。
終究程蘇然還是嫩了，被看得不自在，垂下眼，避開那視線，一五一十交代：“專業對口的工作都要全職，但我的時間只夠做兼職，所以面試的時候我就說自己畢業了，入職我說自己畢業證放在老家，給她們看了學信網的複印件，那批人挺多的，人事姐姐看到學校名字就直接給我辦手續了，籤的是試用期合同。”
每個大學生入學時都要註冊學信網，以此認證學歷學籍。
一開始她並不抱希望，新北科技畢竟是大公司，面試流程會很嚴格，不一定能矇混過關，她只想碰碰運氣。
於是就這樣走了好運。
大公司福利待遇好，工資高，同事之間氛圍和諧，領導也很好相處，如果不是九月份要開學了，她根本不想辭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