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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這幾天受情緒起伏刺激較大,一丁點心理波動都能讓仉南忍不住喟嘆,他一口答應下來:“行,那我中午回家喫,嗯……再添一道滷蟹吧,我買螃蟹,讓我爸醃。”
秦佑之欣喜地連連說好。
掛了電話,牛奶也煮出了一層奶皮,仉南端着奶鍋倒進玻璃杯中,懶得去餐廳,就站在廚房簡單喫了個早餐,刷完了鍋盤後,來到小畫室裏。
畫室有一面靠牆立櫃,裏面羅列碼放着十來個皮質收藏箱,放的都是這些年仉南畫下的手稿,他走到櫃子前,拉開玻璃門,從最底層的一個箱子裏翻出一張水彩畫來。
年代久遠,紙上的顏料已經有些褪色,畫風稚嫩,構圖線條也不算合理成熟,畢竟畫這幅畫的時候他尚且年幼。
畫中入眼是一片嫩綠的草地,碧茵無窮般綿延至天際,右側描摹着一棵樹冠繁茂的絨花樹,花開正盛,粉白相融,這麼瞧着宛如一顆草莓牛奶味的棒棒糖,而樹下,站着一個短髮女人,穿着一條純白色的連衣裙,風吹動裙襬,在紙面上盪漾出層層漣漪。畫中的女人面朝着右前方向,彎膝雙臂伸展,是一個迎接擁抱的動作。
而畫面的右下角,有一抹小小的黑色身影,儼然是個三四歲步履蹣跚的奶娃娃。
畫中的女人是仉南的親媽,那個奶娃娃就是他自己。
這幅畫完成於他十三歲那一年,也是他這麼多年唯一畫過的一幅水彩畫。
其實原版是一張照片,拍照的人是仉墨文,回憶太遙遠,畢竟當時仉南只有三歲多一點,而現在二十多年過去,拍照時的情形他早已記不清,只記得這張照片在家裏的客廳擺了很多年,而他十二歲父母離異的時候,他媽媽將這張照片也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