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掛在眼角的那滴淚,終於肯安心落下。
北方的冬季乾冷多風,片葉殘青不留。就算是晴天,天空也少見碧色,整個城市都像是被打上了一層淺灰色的背景陰影,混沌而蕭瑟。
仉南本以爲付宇崢長年生活在國外,第一次感受大北方的冬天會適應不良,熟料,付醫生依舊會在休息日穿着單薄的運動衣,於天光未亮寒風凜冽的清晨,將他從熱烘烘得能暖酥人筋骨的被窩中撈出來,運動款羽絨服一穿,羊絨圍巾一裹,拉着他去樓下的小公園慢跑半個小時。
仉南在清寒卻不帶一點潮溼的小北風中,邁着步子依舊睜不開眼,萬分痛哭道懷疑人生:“科學麼,你今年春天的時候纔剛剛回國,大半年時間而已,就已經能和老北風握手言歡了,這真的科學嗎——你都不怕冷的嗎?!”
付宇崢邁步向前的空隙拍了一下他的後背:“忘了我之前在哪留學的了?步子邁大一點,你這小碎步跳芭蕾呢?”
仉南:“……”
靠,在戰鬥民族國度中生活過的人,就是了不起哈!
北地乾冷的空氣和時不時就席捲的狂風對於付醫生沒什麼影響,而真正讓他感到有些疲憊的,是最近超強的工作強度。
爲了能在聖誕節時帶仉南迴英國,付宇崢從九月份開始,雙休天沒有休息過,調班、攢假,這段時間,在沒有手術安排的前提下,他甚至有好幾次將早班晚班,白班夜班調到一起,最長時間連續在醫院超過四十八小時,只有在夜闌人靜,流連在幾幢病區樓之間,呼嘯整天的寒風都漸歇漸止之時,纔在辦公室的休息間睡上兩三個小時。
哪怕是十一黃金週的七天小長假,也只不過象徵性地休息了小半天,和仉南一起回父母家喫了餐便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