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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圆珠笔摁下又弹回的声音。
‘小楚,你有喜欢的东西吗。’
‘我喜欢妹妹。’
‘除了她呢。’
‘没有了。’
医生语气未变,始终温和,“那你有想做的事吗,想去的地方呢。”
“没有,医生。”那少年稚嫩的声音里带着些笑,“您还有事吗,我下午还有工作,我得多挣些钱。”
“你觉得辛苦吗。”
“不辛苦。只要她活着,我就不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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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医生。”那少年稚嫩的声音里带着些笑,“您还有事吗,我下午还有工作,我得多挣些钱。”
“你觉得辛苦吗。”
“不辛苦。只要她活着,我就不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