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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烈的被動感讓沈春瀾很不舒服,他在這瞬間甚至想起了和聶採呆在狹窄斗室裏發生的事情,腳下彷彿又浮現了被束縛的粘稠和不適感。
這種感覺一直持續到他回到教師宿舍,仍舊沒有擺脫。
他洗澡洗臉,慢條斯理地整理房間,最後躺在牀上時,盯着頭頂的燈,發現腦袋正隱隱地痛着。饒星海比他想象的更麻煩,又或者是他自己火候不夠。
他沒有繼續在這個問題上回避饒星海。即便告訴他自己有反應那又怎麼樣?真正重要的根本不是反應——饒星海只關注反應,因爲他所謂的“喜歡”裏,僅僅容雜了性的成分。這反而讓沈春瀾確信,這個人的“喜歡”並不是他所理解的喜歡。
性苦悶……沈春瀾給饒星海的狀態找到了一個解釋。即便饒星海現在可以正確理解性反應,但在關鍵的青春期,他沒能得到及時的指導,對自身狀態的驚恐和懷疑顯然已經影響了他現在的生活。
今天的訓導進行到最後,得到答案的饒星海心滿意足,他對沈春瀾說出了自己小時候的事情。
小時候他生活在福利院,饒院長把他從醫院接回來的時候,才知道他是一個哨兵。
那時候饒星海生活在貴州的一個小城市裏,颱風間或造訪,深入內陸時威力大大減小,只有雨水異常充沛,風力倒不是特別強勁。
饒院長有時候會跟他說起撿到他那天的事情。那是罕見的超強颱風,一路開疆拓土似的,從東南沿海一直往西南方向移動,最後消失在四川。巨大的颱風圈經過貴州,帶來了持續一天的強降雨和勁風。
饒星海對這些事情興趣不大。或者說小時候還是很感興趣的,福利院裏的小孩子睡覺時都會互相問,“你覺得你的爸爸媽媽是什麼樣的”。饒星海當然也會參與到這些話題裏,但是大家都不帶他玩兒,因爲他是“哨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