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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路遙】
第二章坡女子侯玉英與窮小子孫少平洞中激情
(原著中在第三十七章)
在孫少平將坡女子侯玉英從洪水中拉到土臺子上後,侯玉英撲倒土臺子上嚎啕大哭起來,這哭聲是慶賀她的生命得救,也是對救她命的人表示她的感激之情!此時的孫少平糊了一把臉上的泥水,漂泊的大雨依然在下着,大雨就像塌了天似的鋪天蓋地從天空中傾斜下來,豆大的雨點砸在河水中濺起一朵朵水花。
孫少平冷靜地想:“這雨看來一時半會沒有停歇的時候,而洪水依然在慢慢的上漲,要不了多久就會漫過他們立在的土臺子,而他絕不可能帶着侯玉英遊過河對岸,現在的洪水比剛纔還要寬、激流比剛纔也要猛,就是他一個人也很難再游過去。看着快要接近土臺子的洪水,孫少平焦急萬分,過不了多久他和侯玉英有可能一同葬身於這洪水中,他太抬頭望山上望了望,看到二三十米高的地方似乎有個洞口,或許他們可以爬上去,還可以躲躲雨,於是孫少平便對侯玉英說道:”侯玉英同學,洪水馬上就要漲上來了,我們必須馬上離開這裏,不然我們誰也活不了,你看,上面好像有個洞口,我們爬上去吧!“侯玉英充滿感激的對孫少平點了點頭,於是他們便往山上洞口的地方艱難的爬去,由於下着大雨山特別的滑,侯玉英好幾次從上面滑落下來,幸好孫少平在後面接住,有幾次孫少平在抱住的時候輕觸到侯玉英胸前的兩團軟肉,但在此時的危險情況下也容不得有什幺邪念,孫少平就在後面拖着侯玉英的屁股,在大約半個小時之後,他們終於艱難的怕進了山洞。
在爬進山洞之時,他們已經是筋疲力盡、衣衫不整了,侯玉英上衣的扣子不知何時被山上的石頭刮掉了兩顆,可以看到白花花的一大片肌膚,再看孫少平那更是慘不忍睹,本來就是破衣爛衫的打着補丁,有幾塊的補丁被石頭都掛掉了,現在更是衣衫襤褸了。他們站在洞口,誰也沒有說話,看着雨水形成的雨簾,此時的雨雖然比剛纔小了點,但是仍然沒有停歇的意思,而現在也已經是下午五點多鐘,肚子餓的開始咕咕叫了起來,現在又快到了立秋,渾身上下都湖滿了泥水,溼噠噠的特別難受,他們不約而同的打起了冷顫。
山下的村落有些人家已經開始做起了晚飯,煙囪裏冒出了裊裊炊煙,村舍瀰漫在一片炊煙和雨水之中,寒冷加上飢餓促使孫少平在想:”看來這一晚上都要在這洞中渡過了,必須要想辦法,不然就是不被餓死,也會被凍死。“孫少平往洞裏看了看,似乎裏面還有一個一人多高的洞口。於是對侯玉英說道:”侯玉英同學,今晚洪水可能也退不了,我們只能在這山洞裏過一夜等明天洪水泄了再去,你看那邊好像還有一個洞口,我們進去看看,一來看看能不能找點喫的東西,二來也可以進去避避風寒。“侯玉英哆嗦的說:”好的,我都聽你的。“雖然現在快到傍晚六點鐘,但天還沒有全黑下來,於是他們藉助外面微弱的光線,順着那個狹小的洞口往裏走,侯玉英在前面,孫少平跟在後面,走了幾米之後,侯玉英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樣高興的叫了起來:”孫少平,快看,這裏面還有一個寬大的洞,有個石卓子和幾個石凳,還有一個石牀。“孫少平急忙跑過去,他環顧了一下四周,這個山洞大約十多個平方,石卓子上放着些盆盆罐罐,石牀上鋪着狐狸皮做成的毯子,上面還放着一牀破被褥,孫少平心想:”這大概是哪個打獵的人給自己造的一個休息的住所,那肯定會有喫的東西和生火的火柴、打火機之類的。於是便對侯玉英說道:“侯玉英同學,我們再找找看有沒有喫的和生火的東西,雖然有被褥這些東西,但洞裏常年見不着陽光,再加上下雨,晚上肯定潮溼。”
他們真的在石桌上發現了一個打火機和一盞破沒有燈,於是把煤油燈點着,洞裏立刻亮堂了許多,他們驚奇的發現牆角竟然還堆着一小剁乾柴和枯樹枝,旁邊有個火盆和一口燒飯的鍋及一個布口袋,布口袋裏裝着半袋子小米。於是孫少平興奮的對侯玉英說道:“真是天無絕人之路啊,現在喫的和取暖的問題都不用發愁了,侯玉英同學,我把火生氣來,你洗點米放到鍋裏煮,然後我到洞外面外面挖點野菜,剛纔爬上來的時候山坡上有不少野菜。”
侯玉英說道:“那你可要小心些,雨大山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