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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費盛退出來後,他藉着換值的空閒,跟喬天涯聊了兩句。
“不必問我,”費盛搓着手,把指縫都洗乾淨,“有關邵氏嫡孫的事情,我都是從茶州土匪那裏打聽來的。你也知道,他沒有顏何如要緊,當時哪有人記得他的死活?落在雷常鳴手中十有八九都得死,即便沒死……”費盛心情複雜地嘆了口氣,“人也活不下去。”
喬天涯故作輕鬆,只說:“我問你了麼?我沒打算問。”
費盛嫌棄地看向他,用手指比畫了一下兩個人的間距,說:“你知道吧,你湊過來多半就是要問事兒。這事已經過去多少年了,你要心裏真過不去,你就把他當作還活着。”
“沒有‘當作’的說法,”喬天涯幾步下階,抬起手臂,枕在腦後,迎着日光微微眯起眼,不在乎地說,“死了就是死了,在底下躺着更涼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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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過幾日就是七月末了,茨州的糧車出去,銀車回來。眼看要入秋,周桂擔心槐州的糧被別的地方買了,他們現在有錢,周桂就與幕僚商議,槐州的這樁生意也要儘早談妥當。
沈澤川到書齋議事,聽罷後只問:“成峯先生怎麼看?”
孔嶺猶豫片刻,說:“我昨夜也與大人說了,此刻前去槐州太着急,我不贊同。”
周桂坐在沈澤川下首點頭,說:“昨夜我們洽談細節,成峯確實是這樣講的。但是同知,今年厥西有地方受災,布政使江青山又被調離,缺糧的地方勢必要向別州購買。槐州靠近闃都,馬上又要秋收,我擔心厥西在我們之前,就把生意談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