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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仗,還真不能全怪他。”左千秋回首,“哈森在圖達龍旗設下這樣的圈套,換作是你我也未必能夠全身而退。”
“打仗沒有‘換作’的可能,是他的仗,輸贏就該他承受。”蕭方旭頓了片刻,“這仗必輸無疑,他敢掉頭去圖達龍旗的沼澤地迂迴作戰,我心裏是高興的。”
“對不對,”左千秋笑着點了點蕭方旭,“你就是口是心非。”
蕭方旭端着茶碗,說:“但是我不能誇他。”
左千秋說:“你沒有少誇既明。”
“他們兄弟倆不一樣,”蕭方旭側過臉來,“既明像他娘,有了弟弟以後,經常聽人說的都是阿野如何像父親,彷彿他早生了幾年,就是在搶佔阿野的位置,因此對於既明,我要時常誇獎。阿野像我,還是家中幼子,上面有既明護着,野得很。他想玩兒什麼都敢玩兒,十四歲以前自己馴馬,差點摔斷脖子,等傷一好,偷着也要跑去繼續馴。他十四歲那場仗打得漂亮,回到大境,誰不誇他?他那會兒想要什麼東西,不許別人給,一定要自己拿,不喫不喝也要弄到手。他這種性格,缺的不是誇獎,而是罵。”
“當爹是門學問,我不及你。”左千秋的髮妻早亡,天妃闕一戰以後他浪跡大周,不再續絃,自然也沒有兒女。此刻他坐下來,說:“不過邊沙近些年人才輩出,阿木爾也有個好兒子,哈森不驕不躁,下手果斷直接。”
“阿木爾的眼光好,”蕭方旭抿了口熱茶,“哈森最難得的是打法不拘一格,性格卻相當穩重。”
“要是把既明調回這裏,”左千秋說,“多少能克住他。”
“不錯,”蕭方旭稍稍挪動了下腳,說,“朝暉跟着既明,把既明的打法學得最像。但是哈森原先在跟啓東打仗,遇見的是與既明同種類型的戚竹音,他已經習慣了那種節奏,所以你看朝暉,雖然能夠遏制住哈森的猛攻,卻也同時被哈森牢牢釘在了北軍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