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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靳還在獄裏?”沈澤川飲盡了藥,站在窗邊問費盛。
費盛答道:“還在呢,主子宅心仁厚,沒有殺他,他卻整日叫囂,沒有半點悔改的意思。”
沈澤川手裏把着瓷碗,看了會兒花紋,說:“他是韓丞的弟弟哪。”
費盛沒來由地垂下了眼睛,打起了寒戰。
韓丞當街斬殺了齊惠連,按照費盛對沈澤川脾氣的揣摩,沈澤川留着韓靳遲遲不殺,根本不是爲了脅迫闃都,而是留作大用。費盛不敢猜,也不想猜,他做近衛的,就是沈澤川的匕首,沈澤川讓他幹什麼,他就幹什麼。
沈澤川抬眸,看窗外的日光冷冷地曬在地上,把那些霜都曬出了淚痕。他莫名一笑,說:“把人放出來吧。”
費盛應聲。
沈澤川說:“給他洗澡換衣,再給他飯菜軟榻。從今日起,不必他做任何事,讓他盡情地玩兒。”
費盛不敢有異,又應了一聲,退了下去。他一退出去,喬天涯便打簾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