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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澤川看這分量,顯然是高估了他。
左千秋招呼着沈澤川用飯,撕了麪餅,說:“這邊好東西少,想給你接風洗塵,也沒什麼能拿得出手,湊合着用吧。若是過年能休戰,到了大境,定然不會再這般委屈你。”
沈澤川覺得“委屈”兩個字來得古怪,他是來跟蕭方旭談互市和借道的事情,蕭方旭肯見他,怎麼樣都不該用上“委屈”這個詞。
“一別半年,上回在闃都相見時,還沒有這般瘦。”左千秋說,“你師父還好嗎?”
沈澤川筷子還沒下,頷首道:“師父近來身體好,在茨州清閒,常念着您,在我來時特地吩咐,要我捎信過來。”他回首,喊了聲,“費盛。”
費盛把信呈遞給了晨陽,左千秋又和沈澤川寒暄了片刻,蕭方旭用匕首颳着羊肉,說:“你到這兒來,是想跟我談互市?”
“不錯,”沈澤川應道,“也想跟王爺談馬道的事情。”
“離北的馬道不白借,”蕭方旭把割下來的羊肉碼放在碟子裏,“你付得起錢就行,但是互市不外借。”
“王爺如果不外借,互市今年就要空置。”沈澤川嚐了麪餅,說,“今年仗打得兇,回顏部的草場被悍蛇部徵用,就等着用僅剩的牛羊在互市上換取能過冬的糧食。如果互市沒有開,那數千人都要餓死在大雪裏。”
“離北願意空出地方給回顏部過冬,已經是仁至義盡。我們今年有難處,他們也知道。”蕭方旭把匕首擦乾淨,看向沈澤川,“你知道把互市讓給你意味着什麼嗎?意味着今年冬天你的人可以穿梭在離北。現在是戰時,如果中間混入了投靠邊沙人的洛山土匪,你敢承擔後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