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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匪被跟隨沈澤川后到的人馬召集過去,把翻倒的馬車齊力拉起來。牀子弩沾了泥漿,六耳倉促地用袖子擦拭,擠在人羣裏,隨着呼喝聲整齊使力,把長箭架上去拉動了。
百步以外的費盛連滾帶爬地衝出來,朝還在與邊沙騎兵糾纏的錦衣衛吹了聲短哨,錦衣衛當即收手,抵着剩餘的離北鐵騎後撤。還留在空地的邊沙騎兵沒有等到吉達的命令,有所反應時已經晚了。
扳機“喀噠”一聲響起的那一刻,六耳雙臂劇痛,他看着長箭飛擲入空,再落了下來,把無處躲藏的邊沙騎兵連人帶馬一齊砸翻在地,人幾乎是立刻斃命。
六耳抬起雙臂,瘋癲地哈哈大笑,他踮着腳,覺得此刻就是這一生裏最痛快的時候。很快長箭告罄,遭遇重擊的邊沙騎兵無力抵抗,人少使得他們無法集結成陣型,被牀子弩兩下就砸散了。
舊部拽過六耳的衣領,在嘈雜中大聲喊着:“六爹,該跑了!”
他們雖然被俘虜,卻替邊沙押運了輜重,還往中博帶過路。離北鐵騎和邊沙騎兵是血海深仇,若是落在了鐵騎手裏,他們還是一個死!
六耳連忙跳下馬車,瘸着腿說:“走走走!快走!”
土匪們像是心照不宣,一看騎兵回撤,就想撒丫子跑。可是後邊的隊伍早有防備,拔刀把他們圍了個死,又給堵回了原地。土匪們亂成一鍋粥,在馬蹄間擁擠着,想突圍又沒有刀,在呵斥聲中逐漸都蹲了下去,抱住了頭,不敢再亂嚷。
費盛幾個把沈澤川送回馬車,那簾子一垂,就聽見沉悶咳聲。丁桃攥着糖,雙目一紅,六神無主地拽費盛衣袖,帶着哭腔說:“我、我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