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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驚蟄不信,沈澤川怎麼能算計到這一步,算計到他的每一步!他仰着頭,眼前的景象已經昏花了。他艱難地喘着氣,說:“你、你蠍、蠍子……”
“不論我的父母是誰,”沈澤川偏頭對他耳語,“我都是沈澤川。你說的到底是真話還是假話,對我而言根本不重要。我的夢魘是我自己。”
腳下這片土地?
中博根本無法束縛住沈澤川,他沒有蕭馳野那樣依戀的故鄉,他掉進茶石天坑那天就成爲了無鄉之人,從此斷絕了與土地的情感。他永遠無法馳騁在草原,他的雙翼誕生於漆黑的深夜。如果蕭馳野是鴻雁山,那麼沈澤川就是中博的過境寒風。
沈衛,白茶。
他根本不在乎。
右手的雙指在發出聲音,但是沈澤川已經感受不到疼痛了。他卡着雷驚蟄咽喉,就如同一年前他卡着紀雷的咽喉,這些都昭示着他不再受困於人。或許雷驚蟄說得沒錯,這些年的痛苦與仇恨把他捏成了怪物。當齊惠連也死在大雨中時,沈澤川就徹底拋棄了那些陳條,他不會再成爲誰的階下囚。
他愛蕭馳野,他還有紀綱。他不能夠想象有朝一日,蕭馳野和紀綱再步入那種前塵,成爲他無法挽回的痛。他已經受夠了隱忍,受夠了鎖鏈,他要撕爛的不只是天地,還有過去施加於他的一切鐐銬!
雷驚蟄已經快要不行了,他終於能抬手扒着沈澤川的手臂,他在這一刻想起了闃都的傳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