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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馳野眼神冷峻,說:“澹臺虎, 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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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興王府再度燒燬,火光伴隨着廝殺聲,一直燃到了天亮。敦州的街市間殷紅匯成了細流,尋常百姓藏在家中,連窺探都不敢。辰時三刻,茨州守備軍和禁軍開始打掃戰場,把屍身都拖去空曠的平地,晚些要做處理。
澹臺虎在喫飯,他才從戰場上下來,臉都來不及洗,就跟着近衛蹲在廊子底下大口扒飯。晨陽喊顏氏行院裏的廚子給守備軍和禁軍籌備飯菜,他們徹夜行軍,又廝殺到天明,士兵們都餓得前胸貼後背了。
“打巷戰還是爽,”澹臺虎抹着嘴,“蹲野戰也爽,但沒有這麼爽。”
“主子有先見之明,”骨津咬了饅頭,“沒給禁軍上鐵甲,不然昨晚的鐵錘有的受了。”
他們在這兒休息,正堂的簾子一直沒掀起來。晨陽有點擔心,夾着花名冊問丁桃:“怎麼讓公子上了那高樓?你也不跟着。”
丁桃垂着頭沒敢吭聲。費盛幾個都受了傷,潦草地包紮上了,現在都敞着上衣跪院子裏等着挨訓,但錦衣衛昨晚守得漂亮,硬是沒讓雷驚蟄從樓梯攻上去,死了兩個人,就如同費盛喊的那句,一戰成名了!往後誰也不能再輕視他們,他們是有真本事的,站在離北近衛跟前也不矮一頭。
堂內站着孔嶺,垂袖恭候在邊上,聽着裏間瓷碗輕碰的聲音,就知道蕭馳野在給沈澤川喂藥。過了半晌,侍女捧着碗出來,對着孔嶺矮了矮身,就退了出去。
蕭馳野打簾出來,就着帕子拭手,對孔嶺說:“沒事……手傷着了。上回是左手,這回是右手,反正就是輪着來,遲早有一天搞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