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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既明在大境迎接父親,當馬車進入時,滿城寂靜,壓抑的哭聲此起彼伏。
蕭既明沒有哭,他穿戴整齊,冠發得當,從階上一步步走下去,站到了馬車前,隨即是無休止的沉默。他經歷重傷的身體似乎矮了些許,在那大雪間,面色蒼白。
蒼穹佈滿陰霾,消息在幾日後傳遍了大周。闃都撤掉了八大營的旗幟,但因爲蕭馳野還揹負着弒君的罪名,闃都沒有給離北發出祭文,只是街市間自發地摘掉了彩燈籠,掛上了白花。
戚竹音卸甲摘釵,帶着一縱近衛冒雪趕去了離北。
蕭方旭是個傳奇,落霞關的小兵打下了鴻雁東山脈,他是那一代四將裏成名最晚的人,卻是唯一受封爲王的人。至此,陸平煙病隱,戚時雨身退,馮一聖和蕭方旭先後戰死,永宜年前期的天下四將全部隕落。匆匆三十年,那些意氣風發的少年郎盡數迴歸了山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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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馳野在蕭方旭下葬後一直很平靜,他的咆哮和哭喊似乎都埋葬在了那場大雪裏,在奪回父親以後消失不見,他喫飯換藥一切如常,但是夜裏沈澤川聽不到蕭馳野的呼吸聲。
他彷彿陷入了某種沉睡,遲鈍地迎接着每一天。
“我現在爲各位陳述雪夜伏擊戰,”蔣聖帶着紗布,站在堂中,對主將們說,“十二月八日,王爺在沙一營確定打伏擊戰,隨後親率一營三隊北上。由我繞背接應,旨在於圖達龍旗東面攔截住哈森。那日風雪甚大,我在那裏們直到酉時纔等到哈森的精銳部隊。兩兵交戰,我們對哈森的精銳部隊進行了迎頭痛擊,在此過程中損傷近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