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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何如講官話,帶着點河州的口音,什麼“嘛”“哪”改不掉,講起來嗲得很。此刻他乖巧地勸着人, 倒還真像那麼回事。
沈澤川承了這份情,今年全境開支巨大,樣樣都離不開顏何如。他在顏何如說話的空當內接過了藥,喝了幾口,眉間溫柔,說:“我在離北,聽說你專門給邊博營補了幾萬兩銀子修馬道。”
“那都是小錢,”顏何如說,“哪值得府君記着?況且現在不是統一戰線嘛,離北啓東都是爲了打邊沙禿子,我一個商賈之流也幫不上別的忙,一點心意罷了。”
費盛暗自嗤之以鼻,覺得這小子裝人的時候比自己差不了多少。這會兒知道統一戰線,先前帶着行商在敦州跟邊沙做生意的時候可半點不覺得內疚。
沈澤川喝完藥,頓了片刻纔開口:“今日特地來找我,有什麼事兒?”
“就是看看府君,”顏何如再次露出笑,“府君現在就跟我親哥哥似的,一日不見想得慌。”他想一出是一出,坐直身,說,“要不府君就收了我做弟弟,我給你磕兩個響頭。”
顏何如確實沒臉沒皮,他把蔡域叫阿爺,把雷常鳴喊大哥,遇着雷驚蟄還喊大侄子,現在風水輪流轉,到了沈澤川掌握全局,他就想混個弟弟當。伏低做小那算事兒嗎?那跟銀子比起來都不是事兒,這小子看得可比誰都清楚。
“行啊,”沈澤川看顏何如高興起來,跟着說,“你先給沈衛磕兩個響頭,咱們就算同宗了。”
顏何如差點呸一聲,他又不傻,挨着沈衛就壞了名聲,在東西兩頭都得捱罵。他窩回去,興意闌珊地說:“那就算了,我家有規矩呢,拜沈衛肯定不成。”他對沈澤川說,“府君,府君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