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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盛在側旁應道:“我給尹老抬着,不讓他在府君面前栽跟頭。”
他們不說便罷了,一說尹昌現在就腿軟。他慌不迭地扶着臺階,在“哎喲”聲中自己又爬起來,追着孔嶺問:“府君問啥呀?我要是答不上來怎麼辦!”
孔嶺回頭正欲作答,就被尹昌兩個月沒洗的味道給衝得頭暈眼花,硬是沒接上話。他適才站在風口上迎人,沒留神這味,這會兒都到了簾子跟前,再退後也來不及了。
孔嶺看費盛一眼。
怎麼沒提醒尹老洗個澡呢!
費盛這口氣堵在胸口,想說我讓他洗他不肯啊。賊老頭藉口還多得很,什麼冬天冷,要行兵打仗,髒了才厚實,污垢積着可暖和了,睡覺不凍腳。
簾子已經掀起來了,孔嶺只能進門。尹昌習慣性地抬腳跨門檻,抬起來才發現這門口沒檻。姚溫玉坐四輪車,沈澤川早讓人把內外的門檻都扒了。他輕輕地把腳擱在裏邊,挪進去了。
沈澤川見過尹昌,但是那隔得老遠。先前守備軍沒重建,打洛山土匪都是禁軍的事,後來守備軍招募的時候,沈澤川又連續出門,兩個人勉強算是認得。
沈澤川今日常服罩寬袍,白得不染纖塵,做主位上看着尹昌進來。
孔嶺說:“府君,這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