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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何如早有準備,知道府君這是等着他自己交代,便立刻交代起來:“知道哪,哪敢不知道。府君,那八城糧倉都是糊弄人的,裏邊的糧食早讓我給賣了,賣給洛山賣給樊州,土匪們都愛買。”他說到這裏,乖乖地停頓一瞬,像是不知道似的,“蔡域沒跟您講這事啊?”
蔡域當然沒講,蔡域就是在茶州替顏何如做苦力的,哪知道自己每年經手的糧食都是從哪裏來的?顏何如連風聲都沒跟他透,每次都以河州糧倉搪塞過去。蔡域只想要錢,根本不會深究。
凡事推到死人身上總沒錯嘛!
顏何如彎着眼。
他沈蘭舟就是有通天的能耐,也沒辦法讓蔡域起死回生。
“這事也是我的疏忽,忘了給您提個醒,”顏何如裝模作樣地說,“罰我吧府君,我以爲這事兒沒什麼打緊的。”
他這麼說,猛地一聽確實沒錯,反正他們在東邊做生意,以後又不搞糧食倒賣,以前的事就翻頁。可是深究一下就說不通了,沈澤川在中博壓的就是他提起來的糧價,八城流民逃到中博境內,沈澤川得估量着八城存餘才能跟人打擂臺。
沈澤川彷彿在思考着什麼,他轉回頭,繼續看着窗外,說:“你挪空了八城糧倉,今年的民田問題解決不了,八城連同闃都就只能朝厥西、河州及槐州徵調糧食,是你拿着他們的命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