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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何如很重要,但他遠遠沒有自認爲的那麼重要。
“柳州港口都是顏何如獨掌,”姚溫玉說,“其中詳細我們確實不清楚,但是厥西還有奚丹在替府君打理生意,讓他派幾個人過去主事,倒也不用太擔心。眼下急在港口所需的銀子數額不小,由中博單獨承擔,恐怕難以繼續。”
沈澤川聞言便道:“元琢的意思是?”
“府君遲早要回闃都,到時候天下的行商還是府君的行商,”姚溫玉緩了些許,待咳嗽下去,才繼續說,“港口建起來做的也是大家的生意,府君不如把這批銀子留給行商們出,讓他們落個情分在裏頭,日後府君只要拓開柳州,調整關稅,他們就是新朝的錢庫,也是府君的錢庫。”
不僅如此,顏何如在柳州新建港口這個想法很好,海灣能夠停泊足夠多的船,柳州及柳州周圍的城鎮興起就在眼前,這是個即將開墾的肥沃田地,只要行商們不傻,就一定樂於跟着沈澤川在這裏分羹。
姚溫玉甚至能夠想象到,等到那一天,世家沉痾已經蕩清,天下開始休養生息,柳州將成爲沈澤川貫通東南的第一大港,甚至是連通海外的第一大港,那一天……
姚溫玉猛地掩住脣,劇烈咳嗽起來。他在倉促間碰翻了茶水,熱茶滾濺到他的薄毯上,打溼了雙腿。
沈澤川已經站了起來,接住茶杯,俯身喚道:“元琢……”
姚溫玉沒有說完,他那麼多的話都在胸腔裏,卻被咳嗽堵死了。他一邊掩着口鼻,一邊抬手示意無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