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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小再看澹臺虎神色鬱郁,便知道他還是咽不下這口氣,靈機一動,道:“你若是能抹下臉向敏慎兄求和,不正好堵住了旁人的嘴?他們嘲笑你是吳下阿蒙,你偏不讓他們如意,給他們瞧瞧你的豪傑本色!”
澹臺虎性子急,不宜激,但他心思簡單,沒有壞心眼,點透了就肯做。當下握緊傘,粗聲說:“二爺訓我,我知道錯,設宴的事情做得不應該,公費肯定要補。老子在端州頭都磕了,跟王敏慎道個歉屁大點的事。”他抬臂蹭了下刀疤,“我今夜就給王憲寫信。”
雨聲凌亂,地上水窪又多,雜聲吵得柳空聽不清他們倆人的談話。他持着傘,不能靠得太近,只能一路跟着。好在這段路不長,到了營地,傘還沒有收起來,澹臺虎就讓他去準備鍋子。
“天冷,路不好走,你我明日又要動身去茨州,”澹臺虎褪掉外袍,挽着袖子,“今晚就喫個熱鍋子,暖一暖。柳空,去把我打的那幾只兔子收拾了,我跟猶敬下酒。”
柳空連聲應了,手腳勤快地替餘小再脫下外袍,掛到了帳內的小衣架上。
餘小再搓着手,環顧帳內,衝澹臺虎嘿聲:“你這也住的太簡陋了!我以爲……”
柳空退到門邊,把帳簾放了下來,擋住了餘小再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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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天溼滑,馬道顛簸。沈澤川原本在跟姚溫玉下棋,下到一半就暈得難受。費盛把車簾掀起來些,他靠着窗才緩回了勁。
“猶敬機敏,”姚溫玉看着雨,“講話詼諧,還沒有架子。府君派他去監軍,最合適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