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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朝還欠着月俸,李劍霆延續庸城時的命令,宮內還是奉行節儉,大有擯除奢靡之風的徵兆。福滿今日又跟內倉盜賣撕扯不清,正是唯恐沾及麻煩的時候,在這裏悽悽陳情是想捨棄薛修易去當替死鬼,要拿自己日進黃豆、不食珍饈來做文章,卻不想突生變故,更陷絕地。
“閹賊住口!”李劍霆神色愈發難看,對太監寒聲說,“你如實說來。”
太監惶恐道:“昨夜福公公派人叮囑奴婢,說莊子裏的菊花跟着光祿寺採買一同送進了宮裏,花都金貴,得好生照顧,等今日皇上一下朝,就送到明理堂給皇上解悶——”
福滿手腳冰涼,在轉瞬間厲聲說:“憑你空口白牙誣陷我!既然是我派人去的,票子呢?牌子呢?”
太監抬臂擦雨,被福滿斷聲一喝給嚇得幾欲癱在地上。他道:“……來人眼熟,是、是老祖宗的乾兒子,奴婢豈敢要牌子。”
福滿握着瓷片,扎的掌心血肉模糊,聽到他說沒有牌子,頓時道:“果真是一派胡言!我在宮中伺候貴人將近二十年,雖然愚笨,卻懂規矩,辦差行事無不拿牌子示人。皇上,皇上!”他捧起自己的腰牌,膝行向前,看着李劍霆哭聲漸大,“奴婢今日即便死,也要死得瞑目!”
“皇上,奴婢也覺得此事古怪,”風泉掀袍跪在李劍霆身前,“福公公執掌內務,是皇上的心腹干將,萬不能就此讓人誣陷了去,須得查明纔行。”他看向福滿,“不如把那位傳公公口信的‘乾兒子’喚到御前,讓皇上一看究竟?”
福滿在那俊秀的臉上瞧出了譏誚,李劍霆不等福滿回話,便朝近衛道:“去,把老祖宗的兒子找來。”
她把“老祖宗”三個字念得重,讓福滿寒意砭骨。
不到片刻,近衛就把人帶到了堂前。雨沖刷着臺階,這位乾兒子埋頭伏在雨裏,渾身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