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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勞心費神易短命,”既然說,“先生中的毒叫‘遲歸’,顧名思義,跟‘疾追’正好相反。這毒遲來遲散,有一年多了吧?”
“該有一年半了,”費盛還記得,“……從丹城那會兒算。”
既然擱下筆,雙手合十,對沈澤川彎腰行禮,如實說:“小僧初見先生時,先生腕間就已經浮現了青色。府君,此毒同疾追,小僧救不了。”
偏廳內的衆人皆變了神色。
* * *
姚溫玉恍惚間聽見雨聲,他沉夢菩提山,彷彿閉上眼,就是無止境的雨。山間雲霧遮青竹,他臨風時袖間沾着泥,覺得身上潮溼,分不清是汗,還是雨。
“一別一春秋,”背後竹濤聲陣陣,海良宜遠遠站着,“元琢回來了。”
姚溫玉回首,清風鼓動他的大袖,他喚道:“老師。”
海良宜負手而立,短鬚已經被染白了。他沒有穿官袍,就像當年牽着姚溫玉步入學堂一樣,腰間還掛着招文袋。他說:“我聽風動,便知道是你回來了。”
竹林的濤浪聲太大,海良宜的身影隱入其中,只剩姚溫玉獨自站着。山霧氳象,姚溫玉遠眺向闃都的龍樓鳳闕。他曾經登高望遠,只見山景暮色,直到此刻,才知道天地浩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