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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適被都軍撞開,他兀自發怔,泥塑木雕般轉過頭。
“韓……韓靳!”
* * *
姚溫玉口辯羣生,全身而退。他的驢子調轉方向,油紙傘微微歪斜,讓側面的青袍擺被雨打溼。
岑愈還在震驚中,撐着桌沿,抬手想要再喚元琢一聲。
後方的雜兵無聲地架起弓箭,那搭起的箭抵着手指,把弦繃得全滿。雨珠在油紙傘沿連成珠串,姚溫玉呼吸微亂,緊攥的帕子早被浸紅了。
學生恥於敗,追出幾步,說:“沈澤川謀取天下,要奉沈衛的牌位,此舉不仁不義,我即便是死,也不會跪他!”
瓢潑的雨埋沒了姚溫玉的咳嗽聲,他回首時,緊抿的脣線卻微微揚起。油紙傘滑落在地,他的發溼透了,卻斬釘截鐵地說:“我們勢起中博,從始至終,只論沈衛兵敗之過。府君平定山河爲蒼生,不娶妻,不生子,更要重翻永宜舊案爲忠臣昭雪。你不用跪,待社稷安穩,百姓復業,天下糧倉充裕之時,府君——”
那箭遽然離弦,弦在雨中“嗡”地彈出飛珠,銳利的鋒芒眨眼就到了姚溫玉的面前。說時遲那時快,青竹間的快劍猛然翻插而下,在“砰”的撞擊聲裏,喬天涯已經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