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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泉站了起來,他們隔得太遠,彷彿從來都不相識。那些總角情誼都流逝在漫長的奔波里,繞回原地的松月還抱着琴,卻逐漸發覺,離開的人沒有一個回來過。
“你帶着劍離開闃都,成爲了你說的劍客。喬松月,那些年我好恨你,”風泉微仰起頭,指着自己的耳朵,“我卻只帶着這個。”
那並不醒目的耳洞掩藏着污垢。
“我卻只帶這個……”風泉聲音放低,神情愈漸陰鬱,“你看看我,像什麼?”
他看起來那樣年輕,過於蒼白的面容保留着少年的憂鬱,就連四肢都還是沒有長開的模樣。
“父親把劍給了你,祖母送我到中博,我在那裏遇見了雷常鳴。”風泉從齒縫裏擠着字眼,“我好想死啊……我差點就解脫了,可是雷驚蟄從溝裏把我撿回去,就像他養的那些狗崽子,讓我在格達勒生活了五年,五年啊……我比那些雜種更聰明,阿木爾看中了我,他要我當個四腳蛇,替他率領大周的蠍子,然而我只想回來。”
阿木爾就放他回來了。
“回到你的故鄉去,”阿木爾在金帳前遞給風泉一把匕首,“見見你的父親和朋友,如果他們一如從前,你就能得到自由。”
風泉當真了,他回到大周,如願以償地跟邵成碧重逢。風泉看着喬天涯的影子,像是在講別人的故事:“我見到父親,他很高興。他撫摸了我的頭頂,然後跪在我的身前痛哭流涕。”
“他把你,”喬天涯啞聲說,“送進了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