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朵兒蘭捂着肚子,搖頭說:“你走吧”
巴音喘息不定,忽然握住朵兒蘭的手臂,真誠地說:“小鷹要活下來,”他忍不住哭,喉間哽咽,“赤緹湖的傻女孩,跑”
血光乍現,巴音的話沒有說完,就栽倒在血泊中。朵兒蘭怔怔地睜大眼,說:“不”
晨陽抬起頭盔,冷漠地看着朵兒蘭,用邊沙話說:“阿赤在端州殺掉了我們的左翼,是這個人出謀劃策,一債還一債。”
巴音還握着朵兒蘭的手臂,朵兒蘭彎腰撈着年輕人的身軀,聲音顫抖,已然變了調,她脆弱地細聲呼喊:“住手”
阿赤在端州附近不僅殺掉了當時離北鐵騎的左翼,還奪走了左翼隊伍裏所有鐵騎的頭顱。他們在茶石河畔露營,踢着這些頭顱,用鐵騎的頭盔撒尿,晨陽忘不了這份恥辱。
火在燒,月亮卻是冷的。
嘶吼,馬鳴,鷹嚦。
倒下的人越來越多,鐵蹄踏過帳篷,大火以後是無邊灰燼。在大漠裏強悍了三十年的悍蛇部就在這一夜裏變作了泥,承載着離北沸騰已久的怒火。
金帳前的火堆倒在一起,阿木爾在狼戾刀前迸斷了石珠額鏈,那象徵強部叱吒風雲的虹鷹旗在焚燒裏終於倒下,蕭馳野的身形擋住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