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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賬要時間。”蕭馳野端着茶盞喝了幾口,“我這不是等着嗎?不着急。”
王憲喉間滑動,看着鎮定自若的蕭馳野,和外邊廊下一動不動的禁軍。
“大人。”王憲幾乎是哀求道,“天熱,讓軍士們站在外邊委實過意不去。我請諸位喝些涼飲,儲備的冰——”
“無功不受祿。”蕭馳野面上笑,“我們禁軍皮糙肉厚,乾的就是賣力氣的活兒,站幾個時辰有什麼緊要的?大人別介,專心算賬。”
王憲捏着那賬簿,筆半晌也下不去。
今天開春,皇上病重。太后爲着此事,叫人在宮中大興土木,要建梵宇爲皇上添福誦經。工部得了差事,得從端州迎批木材,爲着省錢,就喚禁軍去運。禁軍把木材運入了闃都,太后又因海閣老的上奏,撤了建寺的打算。戶部手頭就缺了這筆銀子,拖了禁軍兩個月,遲遲沒給結。
銀子不多,換作國庫充盈時,這都不是事兒,誰願意爲了這點銀子得罪蕭二公子?可戶部如今也是有苦難言。去年太后大壽,光是操辦宴席、分賞金銀就花掉了將近一百萬。
王憲擱了筆,乾脆橫着脖子說:“大人,這錢眼下是結不出來。我給你說句掏心窩的話,按照如今的賬,年底支出對不上預算,咱們的俸祿都未必發得下來。真的沒錢了。你今日就是給我王守成一刀,我也沒辦法啊!”
“八大營的軍餉照結不誤,輪着我們禁軍,就是要死要活的沒錢。都是給皇上當差出力的,活該我蕭策安人賤,得揣着這賬等你們週轉。”蕭馳野“哐當”地把茶盞扔桌上,“戶部年年都哭窮,但這跟我有什麼關係?收錢出力,白紙黑字。我們幹完了,銀子就得結。別跟我談別的,那不是我職責所涉。要是戶部的問題都得靠別人體諒,你們還幹什麼呢?趁早騰出位置給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