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夥計半蹲着身,接過瓢,舀着纔出鍋的沸湯,盡數倒上去。邊上打下手的按着被子,從嚎聲哀叫的驢子頭頂抹下去,那驢毛活生生地被澆落了。可是這還沒完,那倒沸湯的夥計擱了瓢,又從這火驢身上剜着肉。
肉盛盤裏,爐邊的人就地現烤,烤完了再挨個傳給滿座。
驢子越叫越慘,連樓下的人都驚動了。
李建恆面色發白,看着這驢肉,掩着口鼻說:“風公公,這道菜也太傷……”
“殿下不妨先嚐嘗看。這驢肉緊着沸湯剜下來,最鮮美不過,喫就要喫這口鮮。”風泉意有所指,“這道‘驢炙’,更是有寓意的。好比這人,要落入了他人之手,就得聽憑任之。主子讓他跪,他就得跪,主子讓他哭,他就得哭,主子要是盯上他的皮肉,他也得這麼由着人剜。”
沈澤川這個境地,就像這驢子。他看着那血染絮被,淌得土裏腥味直躥,就像是看見了五年前的紀暮,還有五年前的自己。
“味道好!”奚鴻軒喫了幾片,像是不解其中意,只管大呼過癮。
沈澤川的筷子一直沒動,蕭馳野的也沒碰這肉。
李建恆聽着這話不對勁,忐忑地說:“實在有傷陰德,撤了!”
“且慢。”風泉終於看向沈澤川,“沈公子,這道菜是我義父特意囑託的,你怎麼不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