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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馳野沒看他,抬臂蹭掉了額上的雨珠,說:“那你怎麼還活着?”
沈澤川笑了笑,說:“千萬人都想要我死, 可我讓別人順了心, 自己豈不是很不舒坦。”
蕭馳野說:“你待在昭罪寺纔是生存之道。”
沈澤川走了兩步, 繞開地上的水坑,他說:“我若待在昭罪寺,你便會覺得斬首纔是我的好歸處。蕭馳野,即便你極力掩飾,可你已經習慣了俯瞰。你與今日俯瞰着你的人沒有區別,這樣一層一層的注視, 如今也讓你覺得痛苦萬分。”
他笑出聲,一掌輕拍在蕭馳野後心。
“我爲求生,你爲求死。蕭家曾經困着我,李氏如今困着你。這世間的事奇不奇怪?羈鳥戀舊林,池魚思故淵[1],你的命門從始至終就暴露在外。回不去,你就是空有凌雲志的廢物,這世間最叫人惋惜的就是馴狼爲狗。在闃都,你的獠牙還能鋒利幾時?”
“秋獵時你跟着我。”蕭馳野側頭看着他,“救我一命便是爲了這一次的痛快?”
“我是這樣微不足道的螻蟻。”沈澤川輕聲說,“即便我不出現你也能活。”
“你到底,”蕭馳野醉意已退,他說,“想幹什麼。”
“報恩。”沈澤川傘檐蓋過蕭馳野,他離得這樣近,“報你們的不殺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