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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千秋落寞地看着弓,草場的風吹拂着他的白髮,他怔怔地說:“我希望你永遠不會陷入那樣的絕境。人到了那種地步,不論怎麼選,都會死的。”
“你救了天妃闕的數萬人,”蕭馳野趴在欄杆上,“你爲什麼不要封號?”
左千秋笑起來,他說:“因爲我戰死了。”
蕭馳野長到十幾歲,才明白左千秋的話。天妃闕一戰,左千秋愛妻受俘,他只能在開門受降、閉門死戰裏選擇一個。
左千秋哪個都沒選,他單槍匹馬出了城,拉弓射殺了自己的愛妻。
傳說那一箭是他此生最穩的一次,千萬人裏,直取要害。那一夜暴雨如注,沒人知道他有沒有失聲痛哭,也沒人知道他何時白的頭髮。等到天亮兵退,左千秋站在皚皚白骨上,給妻子收了屍。
從此“雷沉玉臺左千秋”名聲鵲起,敬重他的,背地裏也會罵他。一個人絕情成了這樣,常人只覺得他是洪水猛獸,好似他們做將軍的,天生就這麼冷酷無情。
蕭馳野很愛惜這枚扳指,但他也很畏懼這枚扳指。他害怕自己有一日也會陷入兩難,所以他從不輕言喜歡。
晨陽跟了他這麼久,至今也不知道他的喜好。他愛什麼酒,好什麼菜,穿什麼衣,真真假假全部混雜在一起,沒人分得清。
離北,離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