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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真的有這個人,”蕭馳野說,“意味着每個人都在棋盤之上,每一步都在他預料之中,這已經不是奇才了,而是掌控大周的‘神’。你想怎麼跟他對打?離間計越不過八大家數十年的聯姻關係,在公敵面前,他們牢不可分。”
“雲譎波詭好過風平浪靜,水只有渾濁了才能讓他們分辨不清敵友,實際上他們也並非固若金湯。”沈澤川收回手指,說,“在世家防守之中,蕭方旭爲什麼能突圍?如果這張網真的夠緊,又爲什麼會出現齊惠連與海良宜這樣的寒門重臣?你父親能夠建立離北鐵騎的前身落霞騎兵,是因爲當時以太子爲首的東宮僚屬推行黃冊記戶,使得邊陲能夠從徵兵馬,讓軍士有了世襲戶籍,能夠隸屬都郡的軍事管轄之下,隔出了闃都外放地方的世家子弟的統領,讓離北王能夠統一軍中大權,不再受地方文官管制。不僅如此,離北如今的兵強馬壯,和大周實行屯田制也脫不開干係,而軍屯有多重要,你比我更加清楚。”
陸廣白爲什麼比蕭既明更苦?
因爲邊郡沒有辦法實行軍屯政策,黃沙荒地墾不出糧食,陸廣白只能依賴着闃都軍餉補貼。軍屯的‘屯七守三’或許不能讓邊陲軍隊完全實現自足,但它在很大程度上減少了邊陲軍隊的糧食壓力,這對邊陲軍隊而言非常重要。
齊太傅寧可佯裝瘋子也要苟且偷生,除了恨意難卻,還有捨不得丟棄已經打開的豁口。東宮僚屬幾十人,都是太子親挑的寒門官員,齊惠連爲了輔佐太子,付出了畢生所學。五年前他振臂大呼的“天下大局已定”就是字字泣血的不甘心!
“你一步一步踏進我的地盤,一次一次縱容我試探你的底線,就是爲了今夜,就是爲了要與我同舟共濟。”蕭馳野緩緩前傾,眼神發冷,“但若是我今夜沒有查到奚鴻軒,沒有摸清你的目的,你就真的要把我踩下去,當作是踏板?”
“你是嗅覺靈敏的狼,”沈澤川說,“怎麼把自己說得這般可憐?如果我不是我,你根本不會給我踏入的機會,我們連談話都不會有。你我就是這種人,與其追問我,何不先問問你自己。”
蕭馳野說:“你纔是個混球。”
沈澤川說:“志同道合的混球不好找。”
蕭馳野不再與他周旋,開門見山地說:“如今是你想要借我的勢,但盟約也總得有點籌碼才能建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