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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建恆便說:“……坐到這個位置,不是朕……不是我心甘情願的選擇。策安,你沒有坐在這裏,你必定不會明白朝不保夕的滋味。旁人都以爲這個位置能快活逍遙,從前我也這麼想,可根本不是的。”
蕭馳野沒說話。
李建恆忽然就紅了眼眶,他也不知道哪裏難過,只能說:“我本就是塊朽木,我告訴你,我清楚得很,若不是兄弟們都死光了,這位置輪不着我。可我又做錯了什麼?我從來就想做個閒王,你們把我推上來,問也不問一句……我盡力了策安,我真的盡力了,我哪裏能操控這天下權柄?我只能由着它操控我!”
李建恆痛苦地掩面,哽咽起來。
“策安,坐在上邊,太高了,什麼也看不清啊!”
蕭馳野也紅了眼眶,他說:“兄弟一場,我哪裏會怪你?”
李建恆使勁地抹着眼淚,說:“可我到底傷了兄弟情。”
蕭馳野說:“身不由己的事情,何必怪在自己頭上?是我做事招搖,合該叫人收拾。”
李建恆說:“你本就是這樣的脾氣,怪不得你。他們這樣攛掇我,爲的都是他們自己。我對不住你,策安。”
他們倆人似是冰釋前嫌,又恢復到了推心置腹的時候。只是那種插科打諢的輕鬆終究是沒了,變成了恭敬有餘,親近不足的尷尬氛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