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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染了疫病,哪個太醫敢說他是出去鬼混染上的?只能找藉口來搪塞,說成不慎傳染。但是能把病傳給皇帝的人又是誰?不是貼身內宦,便是經常在御前走動的侍衛。沈澤川如今掛牌在御前行事,他若是今早告了假,事後就是讓人捏着的把柄,溼疹一旦被說成疫疹,他就再也沒有留在御前的資格了。沈澤川背上還帶着沈衛的罪名,他下去就是真的難再起來了。
即便是沈澤川,這一刻也覺得難以喘息。比起陰謀詭計,這樣無法預料的天算纔是防不勝防,若是他沒有那麼謹慎,此刻便已經落在了別人的掌心裏,生死不過一句話的事情。
葛青青見他閉上了眼,便退了出去。
沈澤川聽着雨聲,思緒卻飄遠了。那渾濁不堪的舊憶隨着雨聲接踵而至,他在煩倦裏皺緊眉。
他既不喜歡下雪天,也不喜歡陰雨天。溼冷會讓他想起茶石天坑,想起紀暮,想起所有屈膝下跪、任人宰割的日子,並且溼冷會讓他變得不安,變得陰鬱,變得皮囊之下盡是冰涼的忍耐與暴躁。
沈澤川就這樣靠着牆壁眯了一會兒,卻越眯越昏沉,竟然真的在這角落裏睡着了。
蕭馳野到昭罪寺時已經很晚了,與趕來的太醫一起進入昭罪寺,丁桃在後邊愁眉苦臉,因爲他沒找着沈澤川,錯過了時候。
蕭馳野問煎藥的錦衣衛:“鎮撫在哪兒?我找他!”
錦衣衛蒙着半張臉,遞給他一碗藥,說:“找誰都得先喝藥,總督,你們禁軍還要下水,當心啊!”
蕭馳野悶了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