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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馳野沒有通傳不得入內,便只能跪在明理堂外邊。時候已經不早了,才洗刷過的地板上殘留的涼水滲溼衣袍,滿院太監輕手輕腳,不敢發出一點聲音。
李建恆對着琉璃燈發呆,他在這寂靜的夜裏想了很多,待他回神時,已經丑時了。他又坐了一會兒,忽然起身,向外走去。
宮娥退避,太監跪地。地上的影子叫人踩着,蕭馳野沒抬頭。
李建恆俯瞰着蕭馳野,他從前都是仰視蕭馳野。他們在街上一塊混的時候,蕭馳野算他大哥。他們稱兄道弟,做的渾事很多,李建恆自認爲是掏心掏肺地待蕭馳野。
他們怎麼走到了今日這一步?
李建恆身着明黃色圓領窄袖袍,扶着腰間的琥珀束帶,移步到蕭馳野身側,看着那巍峨宮檐上的皓月,醞釀片刻,說:“此刻沒有旁人,我們談談。”
清冷的月光鋪灑,隨風瀉出寒意。
李建恆說:“你平素膽子不是很大麼?這次給你個爵位,也能把你嚇成這樣。”
蕭馳野說:“於理不合,於法難容。”
李建恆踱步,說:“別跟我講這套,你從前就不是講道理的人。南林獵場以前,我們還是兩肋插刀的好兄弟,南林獵場以後,我們便是如隔天塹的真君臣。策安,我做了皇帝,你做了總督,這不好麼?幹什麼要與我這樣拿喬?賞你的,你就受,畏畏縮縮的,真不像你蕭策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