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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次也是在這裏,我們談到了中博兵敗案,”沈澤川擱筆,“我說了‘遠交近攻’這個詞,你還記得嗎?”
蕭馳野撤回扇子,起身繞開桌子, 走向書架內側,須臾後抱出卷地圖。沈澤川推開桌上的卷宗,蕭馳野把這圖抖鋪在桌面上,竟是張非常詳細的軍事地形圖。
“我壓箱底的寶貝。”蕭馳野用扇子在中博六州的位置上畫了個圈,“自然記得,你指的是有人藉着邊沙騎兵打掉了緊靠闃都的中博六州,這是‘近攻’,隨後花家式微,太后被迫將花三嫁與啓東,這是‘遠交’。此兩者合在一起看,就是架空離北,讓離北近處無依靠,遠處無支援。”
“但是這樣佈局需要的時間太長了,變數無數,對方想要確保每一步棋都沒有差錯,他必須待在一個可以縱觀全局的位置,”沈澤川起身,手指沿着中博滑到闃都,“他在這裏。先帝在位八年,對於設計中博兵敗案而言太短了,必須往前推,光誠帝在位的永宜年間發生了許多事情,這些事情都或多或少影響了局勢的走向,他得身在其中,我想借着舊案找到一些蛛絲馬跡。”
蕭馳野看着圖,說:“光憑卷宗也難窺全景,你得找個參與過的人,或是知道詳情的人。”
沈澤川撐着身側看他,說:“我沒有這樣的人。”
蕭馳野把扇子還給沈澤川,說:“我倒是有個推薦的人選……但你拿什麼賄賂我?”
沈澤川莞爾,捏着扇子另一頭,卻並不拿走,而是這麼瞧着他,說:“我猜猜看,你要給我引薦的人是姚溫玉吧?”
“他是姚家人,那段時間裏的許多事情他確實要比別人更清楚,後來又拜在海良宜門下,海良宜先後在刑、吏兩部辦過差,也知道詳情。”蕭馳野拉近扇子,“怎麼,不稀罕見?”
“久聞大名,”沈澤川說,“真本事還是假把式,會一會就知道了。我是稀罕見他的,不過他何時會來?過了今日,我後半月還有差事要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