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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他爲何早不來晚不來,非要等到禁軍也到了茨州再來?”孔嶺繞着桌子,緩行兩步,說,“侯爺到了茨州,對他分明百害無一利。”
“因爲韓靳在禁軍手中,”沈澤川合上驛報,起身說,“他能夠存活這麼久,是因爲顏氏的幫助,他如今和顏氏分道揚鑣,想要繼續佔據山頭當霸王,就得尋求新的幫助。他是流匪,手底下的人越多越麻煩,別的地方可以靠山喫山,但是中博貧瘠,他掏山也只能喫土。這個人很會把握時機,他能發跡,就是人生三次轉折時都上對了船。他有兵,中博正好缺兵,可他沒有門路,正好策安帶着禁軍要通過茨州,他若是能夠擊敗禁軍,救出韓靳,就能對闃都上報功勞,通過韓家謀取中博的武官職位。”
“他倒是打了個好主意,想要搖身一變成爲正兒八經的朝官。”周桂不忿,跺腳道,“全然不顧茨州百姓麼!”
“這也只是猜測,還是要先與這個人交了手才能摸得更加清楚。”蕭馳野掛上狼戾刀,對周桂說,“茨州背靠離北,雷常鳴不能越境繞後,就無法圍城困住我們。大人立即叫人封鎖城門,連狗洞也要堵起來,他手底下都是脫了戶籍的三教九流,防不勝防。”
“侯爺這是要據城對峙嗎?”孔嶺面露難色,“茨州的城牆老舊,恐怕抵擋不住雷常鳴的衝擊。”
“禁軍不能入城死守,”蕭馳野扶着刀,微微露出了森然的齒,“我跟你打個賭,雷常鳴決計不敢對我的兵正面衝鋒,這是他心存畏懼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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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昏時蕭馳野和沈澤川巡視城牆,兩個人皆帶着刀,並行在城牆上。
“這城牆最近一次修葺,還是永宜年間的事情。”沈澤川試着推了推牆垛,那被風雨侵蝕的土泥落了一地。
“周桂也是因爲窮,他這幾年着急着解決喫飯的問題,自然無暇顧及城中軍防。”蕭馳野拾起塊土,揉碎在手中,“禁軍可以背靠茨州,但是不能退到城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