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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時運不濟嘛。”六耳不僅長得像只老猴精,處事也像。他對雷驚蟄此次的命令也頗有怨言,但是他不會說,就攪和稀泥,道:“現在回洛山去,你也一樣還是個響噹噹的人物,哪個山頭不服氣?但是馬還有失蹄的時候,咱們偶有一敗,也不算什麼大事。你少了多少人,回頭報給堂子裏,叫二當家給你補齊不就行了,再撥些銀子,總不會讓你喫虧。”
“我是稀罕那點銀子嗎?”這漢子啐聲,“我是心疼這批弟兄!現在的人哪那麼容易補?沒見着禁軍貼的公告嗎?茨州要重建守備軍,有飯有田,人家好好的正規軍不做,還跑來跟咱們混?腦子叫驢踢了不成!還有,我們的人數比起禁軍只多不少,原先在茨州城下第一回 碰面,打就是了!他畏手畏腳,怕個鳥!現在好了,連正面都沒有遇到,我們就莫名其妙地敗了!”
他說得四下都是附和聲。
六耳皺出眼角的褶子,說:“二當家也是謹慎,禁軍裝備精良,你看那些甲,擦得鋥亮,真打起來我們未必是對手。”
“驢糞蛋子表面光!”這漢子把啐出來的痰用鞋底抹了,說,“禁軍是什麼兵?打過幾回仗?他們能打個屁!他們不就只跟八大營在中博門口打過一回,那也叫仗?那叫比賽撒尿!誰他媽的站得久誰就贏了!”
周圍一片鬨笑。
這漢子呼嚕着喉間的痰,又扯了領口,露出赤紅的胸膛,說:“依我看,咱們也不着急走,茨州那麼大塊肥肉,這次錯過去,下回更難啃!禁軍到處張貼告示,讓平民百姓通風報信,說到底還是怕麼!不然他們來啊。我們現在都聚在一起,少說也有五六千人,光是據山遊擊,也能讓禁軍嚐嚐苦頭!”
六耳不跟着他起鬨,也不拿主意,手上搓着那煙槍,說:“二當家說回去嘛,你還要跟人打,那你就自己先跟二當家通個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