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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澤川略感驚訝,他見過力氣最大的人就是蕭馳野,不需要旁物相助,單靠臂力就能拉開重達百斤的霸王弓,單臂扛他上馬下河都不成問題。但即便是蕭馳野,在歷熊這個年紀也沒有這樣地可怖。
“你爹孃裏頭,哪個是邊沙人?”紀綱把丁桃拉到背後,上前幾步,問歷熊。
歷熊屁股摔得疼,枷鎖是沒了,可腳上的鐐銬還在。他原本就不情願進來,又被費盛給套出了火氣,適才還被紀綱擊退了,眼看丁桃回到檐下有的是人哄,便一癟嘴,仰頭大哭起來,蹬着腿,說:“你們怎麼欺負人!”
沈澤川垂了袖子,對紀綱說:“這還是個孩子呢。”
紀綱察看着歷熊的肩背,說:“適才看他打架毫無章法,全是憑着這一身蠻力……倒有點摔跤的意思。小子,你跟我老實說,你爹孃裏邊是不是有個邊沙人?”
歷熊不理紀綱,他什麼也聽不進去,哭得格外難過。他打小就跟着雷驚蟄,如今沒有了雷驚蟄,他就像是被扔在街市上的小蘿蔔頭,六神無主,無依無靠。
沈澤川被這哭聲震得頭疼,他昨夜沒睡好,站久了哪都累,便對丁桃說:“把你的糖再給他一些。”
丁桃更委屈了,他慢吞吞地在袖袋裏摸,最後扒出油紙,說:“……化了。”
喬天涯掐了枝掉在地上的花,咬在齒間看着歷熊直笑,邁過欄杆,蹲在歷熊跟前,揮了揮手,說:“哥哥給你把鐐銬解了,叫人給你拿飯喫。你是想喫米,還是想喫麪?”
歷熊打了個嗝,臉上的鼻涕晶亮,抽噎着說:“我喫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