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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嶺想要解釋,羅牧已經起身,說:“茶州如今的糧食都是從厥西、河州高價買的,各路匪首參與其中,喫的就是這口紅利。現在你要我改買茨州的糧食,就是斷人財路。這生意根本談不了,光是傳出風聲,你我就安危不保,回去吧。”
羅牧讓人送客,他走了幾步,跨出門檻,又回過頭來。
他們許多年沒有見了,奇怪的是,不論孔嶺如今老到了什麼模樣,羅牧仍然牢牢記着孔嶺做學生時的樣子。檐下飛濺的雨水打溼了羅牧的肩頭,他這樣站了很久。
孔嶺一生錯過了很多事情,就好比此刻,他看不清羅牧揹着光亮的目光,只是說:“我此行勢在必得,今日不行,明日我還會再來。夢正,我是有把握的,只要你肯與我們談談。”
羅牧啞然,半晌後說:“你還帶了誰來?你進城時用了茨州的文書,見我又投遞了名帖,已經將行蹤暴露出去。我勸你不要輕舉妄動,待過這幾日,就回茨州吧。”
說罷不待孔嶺答話,就掀袍下了臺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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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些沈澤川喫了藥,聽着喬天涯如實稟報了他們倆人的原話,不禁回過頭,看着喬天涯。
喬天涯瞭然地頷首,說:“他們是多年同窗,情誼自然不比旁人。依照主子看,這樁生意該怎麼談?羅牧這人有點意思,雖然茶州很亂,但他始終屹立不倒,永遠都是茶州的州府。”
“該怎麼談怎麼談,”沈澤川鼻子不通,講話有些悶,“他既然屹立不倒,就是有心。今日的話都是冠冕堂皇的話,未必真心。想個辦法避開耳目,我要見他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