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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人是從哪裏來的?”蔡域叫侍女給他穿衣,問親信,“怎麼茨州的糧車入境,我半點風聲也沒有聽到!”
親信說:“走的是官道,消息讓人堵在了城外,一直沒送進來。”
蔡域面色陰沉,着上靴子,走了幾步,說:“這孔嶺入城時我就覺得奇怪,茨州好端端地到咱們這裏來幹什麼,原來是搶生意!準備得如此充足,就是要跟我蔡域打擂臺啊!他們怎麼說?”
親信在後邊爲蔡域拾袍擺,說:“我早上派人打聽,茨州的人在城外給的價格是一兩七鬥。”
蔡域聽罷當即冷笑出聲:“我當他們要來做活菩薩,沒想到也是趁火打劫。河州那頭回信了嗎?”
親信算着時間,說:“這會兒還沒送到地方呢。”
蔡域站在門邊,沉思不語。庭院裏的溪水淙淙,掛在遊廊底下的鳥雀叫聲清脆,這院子是他花了大價錢弄出來的,打算當作家宅往下傳,他還有幾個兒子,也等着從老子手中接家業,上下一千多口人都靠着他賣糧食過日子,他不敢把這生意丟掉。
“一兩七鬥,”蔡域喃喃着,“一兩七鬥……茨州想拿這個價格搶生意,未免忒看不起我。他們低,我們更低,你去跟底下的米鋪糧店說,我憐惜城內外的百姓,要把米價降到一兩八斗。”
親信躊躇地說:“可是公子那邊還沒回信呢,這要是……”
“降,”蔡域面色逐漸凝重起來,“公子還把我叫聲‘阿爺’,這次就算填不起利,我也能豁出老臉去河州求個恩典,有公子坐鎮顏氏,旁人也不敢拿我怎麼樣!茨州此次來勢洶洶,如果不能讓他們知難而返,以後可就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