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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黎是從血雨腥風裏頭出來的,對人的眼神情緒都異常敏感,知道對方目光都在哪兒打轉。他將一件裏衣拽來鬆鬆披着,含笑問:“不怕了?”
青年猛地嚥了口口水,向被中縮了縮,不吭聲了。他被那隻大八哥啄了也不止一回兩回,可如今看着,還是忍不住感嘆,怎麼恁大。
不像他家養的,整個兒就一雛鳥。
還是毛都沒長全的。
水被換了,將軍從房中提出罐子,向桶中倒。裏頭加了許多藥材,黑乎乎的,渾濁的很,幾乎看不清水的顏色。他把人從牀上抱下來,輕輕將人身上中衣褪了,教他坐進水裏。
房中人身上相當的白,隱隱有些發青。將軍的手撩起水,一下下幫他擦拭着。青年後背微微靠着桶,腿腳因爲許久不曾走路,還有些瑟縮,男人拽着他腳腕給他按着。
他慢慢感覺到了疼,好像這水中有灼燙的火炭燒着。但他一聲也沒吭,只稍稍閉了眼。
這是藥浴。
能疼是好事,他怕的,是自己連疼的感覺也沒了。
桶裏頭人不怎麼老實,腳尖沿着小腿,一個勁兒往將軍身上蹭。將軍感受的清清楚楚,掀起眼皮看他一眼,將人再抱出來放進牀榻時就用了些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