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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雲停咕嚕滾進他的臂彎裏,被他的手臂攔腰一摟,緊緊抱着。兩人的呼吸都湊在一處,說話時,能察覺到還沒完全消退掉滾燙溫度的氣息噴灑在臉頰上。
杜慫慫在這之前從不知道,自己原來是這麼喜歡擁抱的人。被這樣抱在懷裏,好像是被人情真意切地疼愛着的,甚至比之前的水乳交融更讓人覺着安心。
他腰還有些痠疼,腦袋一個勁兒往顧先生懷裏拱,睡得也不踏實,夢裏都在壓着嗓子哼哼唧唧。男人的大手就搭在他腰上,一下一下給他揉着,抱着他像哄孩子一樣輕聲地哄,哼着很輕的軍歌。
他不會唱別的,只能哼這個。
這種歌其實都靠吼,可顧黎壓低了聲音,唱的很溫柔。雖然旋律都有些模糊,詞也不怎麼聽的清,卻好像真安撫了小知青,讓他迷迷糊糊地緊貼着,呼吸漸漸勻稱綿長起來,睡熟了。
顧黎卻沒怎麼睡。他仍然有些壓不下去的心悸,像是因着激動,一夜也不能成眠。
他們的日子過得挺平凡。顧黎做飯,小知青幫着打打下手,偶爾洗洗碗。需要買什麼東西,兩人便一同出門,在無人的地方悄悄碰一碰手,都能品出七零八落的甜來。
然而他們更喜歡呆在家裏。好像在這間屋子裏,不存在什麼能阻撓他們的法律,這是唯一的一片法外之地。他們可以肆無忌憚地擁抱親吻,不怕被看見也不怕被撞到,就跟尋常的戀人一樣活着。
杜雲停在那之後開始上學。學校提供了宿舍,他並沒去住,仍舊找個理由住在顧先生家裏。他在校園中經常遇見高麗,高麗似乎參加了不少活動,每一次與他撞見時,懷裏都抱着各式各樣的文件材料,來去匆匆,是個真真正正的大忙人。
杜雲停偶爾和她說兩句話,夏天衣裳單薄,他無意中把領口向下扯了扯,對面的高麗一眼瞧見什麼,初時還沒反應過來,“鬱涵,你被什麼蟲子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