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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記住附近的地形地貌，沒想到等意識到這一點後，他飛快脫離夢境，瞬間醒了。
一醒。
夏露濃髮現車內只有一盞昏黃的小燈，空峙在旁邊關切地看着他。
他用力喘了喘氣，試圖擺脫夢境中的束縛感，這才發現自己後背上滿是細密的汗水。
空峙伸手扶起他，端過茶要喂他，“又夢見了？”
夏露濃抬手擋了一下，猛地看向邊上。
他睡前在牀頭放了紙筆！
夏露濃顧不上說話，一把抓住紙筆，將夢境中的內容快速畫下來。
在短短一分多鐘內，他已經感覺到腦海中關於夢裏的內容正在飛快消散。
在他抽象地畫出巨坑、隕石和山上的牛時，他記憶已經消失了，再記不得夢中究竟還有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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