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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竹睫毛一眨，落下一滴水珠在眼瞼。懷妄鬆開他，沉聲道，“問你話。”
他神智慢慢清醒，“沉迷修行，無法自拔。”
懷妄薄脣間溢出一絲輕嗤，“呵。”
“……”鹹魚兼竹有被侮辱到。
兩人嘩啦上了岸邊，褪下的外袍襪履還堆在地上。兼竹渾身水淋淋的，一雙赤足踩在雪泥上，一時竟分不清哪處更白。
他拎起中衣下襬看向懷妄，得寸進尺，“仙尊，勞煩，給我烘烘。”
懷妄瞥了他一眼。
兼竹提示，“就像上次那種。”
懷妄微吸了一口氣，皺着眉扔去一道靈力。衣衫瞬間烘乾，兼竹舒適地理了理袖襟，彎腰拾起外衫披上。
“仙尊怎麼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