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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軍的大伯是劉金貴在救護車上時就通知了的,卻直到現在也沒人趕來,劉金貴唉聲嘆氣了一整晚,嘆得夏安遠都有些發怵。
醫院的夜晚很冷清,四處燈都開着,可沒人走動,沒人說話,時間在這個時候彷彿失去了流速的概念,那位謝了頂的領導熬不住,有一搭沒一搭地跟他們閒聊,卻怎麼也不肯透露半句關於工地的事情。
夏安遠他們知道,不論事故結果如何,出了這種事,工地停工是鐵板釘釘了。
就是不知道侯軍的賠償會怎麼算,劉金貴跟侯軍關係再親密,也不可能越過他的家人去跟工地方面談這件事,說白了,賠償的多少必須得傷者家人來爭取,其他管你是什麼身份,都插不上手。他們常年在外打工,碰上的工地沒幾個良心的,要是孤家寡人一個,指不定喫多大虧。
但侯軍這情況,究竟他大伯來好還是不來好,說不清。
搶救室門口上方的燈“噔”地滅掉,片刻後雙開門打開,侯軍被推着出來,他們幾個即刻圍上去。醫生已經很疲憊了,術後注意事項挑着重要的說,劉金貴跟上去,仔細聽他的交代。
他們把侯軍往icu推,夏安遠綴在後面,從人羣的縫隙中看侯軍。藍色的佈下露出他的臉來,巴掌大一張,孱弱、尖細,臉有灰敗的顏色,腦袋上的繃帶纏得很緊,像把他年輕的生命也纏住,纏成白色,纏成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