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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往深處探究,因着自己那點隱祕的心思,夏安遠這時其實也是不很願意紀馳離開,他把岌岌可危的那點自尊心煉成了銅牆鐵壁,從小到大,紀馳是他第一個鼓起勇氣帶到牆裏面的人,要是讓他就這麼走了,夏安遠真不知道,以後該以哪種方式跟紀馳相處——紀馳很有可能因此像之前的很多人那樣,對自己退避三舍。捫心自問,這其實不是他想要的結局。
夏安遠承認,他背離了夏麗的教誨。對於紀馳,他有那麼一點,戰戰兢兢的貪心。
“你別走吧,都這麼晚了。”夏安遠走近兩步,仰頭望着他,這麼近的距離,這樣赤忱的姿勢,他很清楚地看到紀馳英俊的輪廓隱沒在客廳暗黃色的燈光裏,這個距離比以往他們許多次對話都要近。夏安遠感到心臟猛地跳了好幾下,爲什麼要跳,原由他尚且分辨不清,“我就是想確認一下而已,沒有別的意思。”
這個年紀的夏安遠,個頭還差紀馳一小截兒,所以紀馳要看他,就得微微低着頭,他剛好看到夏安遠眼睛裏的光,有燈管的模樣,和印上去的他的身影:“席遠,你是不是想問,我爲什麼要對你這麼好?”
猝不及防被問到心裏話,夏安遠眨了眨眼,愣住了,不知道該點頭還是搖頭。
紀馳並不等他反應,突然笑了一下,上一秒還嚴肅着的臉,像被暖春化了冰,那笑意掛在眼角,他很直接地回答:“朋友之間,應該這樣。”
夏安遠聽到自己胸腔裏有什麼東西“咯噔”一聲,隨即像注射了腎上腺素一樣狂跳不停。朋友?朋友!他感受不到他的呼吸,甚至有些窒息,耳朵像是耳鳴了,什麼聲響都被鼓膜隔在遠方。只剩下眼睛還能作用,他目視着紀馳把他的書包打開,從裏層摸出兩張卡片。
很漂亮的卡片,不像信,不像賀卡,也不像明信片,材質極有質感,上面的文字印得錯落,中間一條暗紅色的曲線,蜿蜒成了一個夏安遠從來沒有見過的logo。
“……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