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上飛魚提示您:看後求收藏(貓撲小說www.mpzw.tw),接着再看更方便。
夏安遠長這麼大,第一次進到這種只在傳說中聽聞過的高雅場所來。
他哪裏都不敢亂走,什麼都不敢亂碰,人人說話都是輕言細語,他和紀馳爲了畫來,便也只是安靜地看畫,偶爾交流幾句,也只是紀馳問他這幅畫那幅畫怎麼樣。
夏安遠給不出專業的回答,乾脆就依着紀馳進門前說的那樣評價,好看,不好看,喜歡,不喜歡。他對於藝術的審美是完全沒被打磨過的,帶一點天生的粗糲,甚至有些野蠻,完全按照自己的第一感覺來。
而無論他說什麼,紀馳都帶着笑,對他的任何評價都是鼓勵性質地點頭,這給夏安遠帶來些底氣。
畢竟是個十六七歲的少年,誰能不喜歡新鮮,很快他就忘了前時的一切彆扭,和紀馳交談時話多了許多,不自覺地加上了些肢體語言,這是人類傳遞放鬆情緒的信息。
他們上到二樓,可能是因爲二樓大多陳列雕塑品,人要比一樓少了大半。雕塑是一種立體的具象藝術,想必是因爲太具象,作者們便更追求作品的返璞歸真,到了這裏,夏安遠就不再發表意見了,縮在紀馳身後,像只剛下山的土烏龜。
越往裏走人越少,紀馳逐漸察覺不到夏安遠的動靜了,他往後探手,捉住了夏安遠的外套:“不喜歡雕塑?”
“不是。”夏安遠的眼神絕不敢四處飄浮,他貼近紀馳,仰頭在他耳邊說話,“他們怎麼都不穿衣服。”
可能這樣太近了,夏安遠不太自在地又回到原位,滿臉不好意思,小聲說:“而且都太寫實了,這就是把它們放二樓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