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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安遠轉動觀察這隻表,錶帶是提前扣好了的,他如果要戴上它,就必須得先把它給打開,可轉了兩圈,他也沒找到入手的地方——他不知道該怎麼打開。
這情景還真是好笑啊。
夏安遠愣愣地盯着那根反光的錶帶,真的就這麼笑了一下。
隨即,鼻尖的痠疼轉移到了眼眶裏,可能人大病初癒的時候大腦太過容易宕機,情感也格外不受自己控制,他沒有繼續研究下去,一陣強烈的無力感湧了上來,幾乎要將他吞噬沉沒。
他突兀地想到好多年前的自己,那個小孩到底是從哪裏生來的勇氣,竟然還企圖過跟紀馳永遠在一起——如果這勇氣來源於他對紀馳的喜歡或者愛意,那麼他只能帶着過來人在社會上摸爬滾打磨練出來的厚臉皮,將自己鬧出的笑話全歸結到當時年少不經事上去。
察覺不到時間過了多久,夏安遠露怯的話都要到嘴邊了,他模糊的視線裏突然出現一隻漂亮的手,他從夏安遠手心裏拿起那隻表,夏安遠沒跟着抬頭,聽見了“噠”的金屬聲,隨後紀馳將夏安遠左手抬起來,那塊冰涼的東西就搭在了他手腕上,在又幾聲的搭扣聲下,桎梏住了他。
這個時候夏安遠纔看到,其實錶帶遮住的地方,也有一條小小的疤。所以讓自己戴錶是爲了遮住傷疤,讓他的小情看上去完美無瑕麼?也真是難爲他,這麼淺一道疤也能注意到,夏安遠自己甚至都忘記這條傷疤的存在。
表戴好了,夏安遠抬起手臂看了看它,尺寸很合適,他抬頭對紀馳露出一個淺淺的笑:“紀總親自給我戴錶,真是好榮幸,就算襯不上它吧,那我也得再賴段時間。”
紀馳看着他,良久,意味不明地開口:“你最好是。”
手機鈴聲突兀地響起來,紀馳收起了包,接通電話,他對那頭“嗯”了聲,隨後拇指與食指將咬在嘴裏的那支菸捏下來,菸灰缸不在這裏,放在客廳的茶几上,他轉身走向客廳撣煙。夏安遠扣好皮帶,跟上他,胃裏有了東西,腳步的虛浮要比之前好幾分,但走起路來仍遊魂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