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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紀馳記得,每一個細節都記得。他不是一個喝了酒就會斷片的人。
他坦蕩地起牀,仍然像第一晚在他家那樣,比夏安遠起牀更早,晨跑一圈回來又順便帶了那家油條。
追夏安遠很難,因爲他自卑、敏感、彆扭、神經質、還有一種異於常人的死心眼。因此在紀馳明晰自己心意,對他全方位展開攻勢後,三番四次都被他以各種理由搪塞推拒。
但其實追夏安遠又很簡單,只需要像紀馳這樣買上兩根他喜歡的油條,爲他切成小段,將那過於甜卻很有滋味的豆漿倒進碗裏,在餐桌上擺好,然後笑着叫他起牀。
甚至後來,他住到紀馳這套房子裏後,紀馳也會抽空回那裏,跨越半個城區,哪怕是寒冬天,給他帶回來熱乎乎的油條。
誰也不能抗拒這樣的紀馳。
夏安遠立在陽臺上,將窗戶大敞,摸出紀馳今天留下的那包煙,哆嗦着手磕出一支點上。
他望着窗外漆黑無月的天,罵自己。
夏安遠,許繁星罵你可罵得太對了。
你真他娘不是個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