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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我們爭論過,什麼愛人啊情人啊陌生人啊,聽起來,我說的那些好像有幾分道理,可是這種論調,其實連我自己也覺得不屑,多矯情,說出去得多引人發笑。明明親過、抱過、上牀過,對,還是跟一個和自己相同性別的男人睡過,是彼此的第一個,做過對方身體的一部分,哪怕是一輩子再不見面,我也不可能真的將你歸類成陌生人。之前那麼說,是我太虛僞了,是我的錯。就算把情愛這個條件拋開一邊,我也無法不承認,你在我生命中是……非常重要的人。”
夏安遠想笑一笑,努力了半天,卻只露出一個古怪的表情,他放棄了,看着一言不發的紀馳,認真說:“我們之間,隔得太遠了。”
“總覺得,你是一座山,高得要到天上去了,我就算是望斷了脖子,也只能在我的世界裏面,望着而已。”
“你這樣的身份,當然不缺我這種人的擔心關心,也就像他們勸我不要我進去的原因那樣,我知道即使自己去了震中,可能也無濟於事,畢竟事情已經發生那麼久了,能逃的幾乎都逃了,說不定我再一去,還會給你添麻煩,”說着他往自己腿上瞥了一眼,這時候的笑就很自然了,“看吧,果然一見面就勞駕您親手給我包紮。”笑着,笑意很快又淡了,他說,“但我沒辦法坐着等結果。”
“在這種時候,人很容易昏頭的。我害怕,因爲我太擔心你,我擔心你,因爲你對我來說,確實很重要,而這份重要,並不來源於你的金錢。”
“紀總,擔心是不分高低貴賤的,所以我想,今晚我的這番話,也應該不算冒犯到您吧?”
浴室裏再度安靜下來,這一回連其他聲音也沒有了,夏安遠默默坐在浴缸裏,頭些微地上仰,望着紀馳,等他的回話。
終於神魂歸位,但紀馳仍然坐在那裏,愣了很久。
胸口像被夏安遠這些話斟滿滾燙的烈酒,他呼吸的動作壓得隱忍,怕一不小心將酒灑出來,落到腳邊正“滋滋”冒煙的焦炭裏,把火星燒成熯天熾地。
好半晌,他動了動,手摸進浴袍的兜,在裏面掏了好幾下,才抓出來他想要拿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