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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一點點變得熱鬧起來,紀馳像只囤糧冬眠的松鼠,大有是個東西都想往家裏頭搬的勁頭。
先鋪上的是地毯,灰咖色,很簡約的紋理,客廳一張,臥室一張,不算特別軟的那種,但踩上去給人感覺非常厚實,是價值不菲的那種質感。淨水器加溼器全換了新的,說是紀馳哪位做電器的朋友公司研發的高端新品,夏安遠用着倒沒覺得和之前有什麼不一樣,這種原理構造都很簡單的東西能以這種價格佔據一部分市場份額,全託了紀馳他們這些有錢人的福。
陽臺上添了一小套茶几沙發,放在每天陽光最好的地方。茶几上擺一個拍賣會上拍回來的銅質擺件,二十多公分高,一個斷臂的阿芙洛狄忒。夏安遠覺得它孤零零的,從儲物間找出來個細頸花瓶,在島臺日日新鮮的花束裏取了一支,放到那個擺件邊上,陽光一打過來,金屬和花瓣都泛着光。
沙發上多了好幾個抱枕,還有配套的沙發毯。零食箱放在茶几下頭,坐在沙發上手一伸就夠得着。客廳和廚房隔斷的牆上掛着幅紀馳從國外買回來的玻璃畫,圖案挺簡潔也抽象的,只有幾根線條和線條分隔出來的冷色色塊,夏安遠研究半天也沒看懂這畫是個什麼。
如果不是夏安遠攔着,書房的書櫃紀馳也想拆下來重新再打一個。他買了許多書回來,原來那個大書櫃險些要快塞不下。種類很多很雜,學習工具書也有,小說閒書也有,藝術文化賞析也有,簡直像個小型圖書館,書桌還是那張書桌,電腦、筆和筆記本全是新的,看來他給夏安遠提的工作還有回去唸書的建議不是隻是說說而已。
當然,夏安遠也一沒事兒就去看,他還挺想回去上學或者學一門什麼技術的,就是不知道剩下的時間夠不夠。
模糊的記憶裏,上一次看書應該還是在林縣,隔壁涼菜店的王哥那有一摞珍藏多年的故事會,閒來無事打發時間,夏安遠竟然也看了大半,大部分都是些粗糙的民間小故事,講些鄉村鬼怪、都市情感、家庭倫理、屌絲傳奇,多多少少都有些擦邊,在三線小城市裏頭很受歡迎。
或許在那些網絡不發達的歲月裏,這類型的故事總是很奪人眼球的。對了,扉頁和末頁必有的色情廣告夏安遠也還記得點,賣些雖然是處於灰色地帶但在夏安遠認知中已經算是違法犯罪的東西。他當時覺得很疑惑,這樣的東西一般只會在街頭巷尾的電線杆子上看到,竟然可以明目張膽地登上雜誌?他還確認了好幾遍,可這些的確都印着正規出版社的名字。
他翻着紀馳給他準備的書,心想,什麼時候有機會讓紀馳也見識一下,他一定從來都沒有看過這種東西。